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孟欣然不满的抽泣:「谢景泽,你什么意思啊?我肚子里怀的可是你的孩子!」

谢景泽表情阴郁,语气又重又狠戾:「你想耍什么花招?你跟我的时候我就告诉过你,认清自己的身份,跟我在一起没有结果,谢太太只有一个,那就是梁听枝。」

孟欣然不敢再任性,软着嗓音撒了几句娇得不到回应,悻悻的挂断了电话。

这边助理也收到***的回复。

「谢总,是梁小姐自己打电话注销了电话卡。」

谢景泽心中涌起一股不详的预感,急忙让助理联系跟妆造型师。

得到的答复却是:「梁小姐三天前已经补齐全款,取消了跟妆订单。」

谢景泽如遭雷击,整个人愣在原地。

手里的捧花从手中滑落,眼神里满是茫然与无措。

迎亲的队伍也瞬间安静下来,不知如何是好。

谢景泽转身疯狂按电梯,冲下楼。

将司机拽下车,自己驾车将油门踩到底,朝家的方向飞驰而去。

车还未停稳,他便匆匆开车门下车,大步流星迈向家门。

门被他猛地推开,屋内的一切如往常般静谧,家具摆放整齐,阳光柔和的洒在大厅。

「听枝!梁听枝!」

他目光急切地扫过每一个角落,却找不到那一抹令他心乱的倩影。

没有她随意搭在沙发上的披肩,没有她遗留在茶几上的零食。

更没有她婉转的笑声在空气中回荡。

曾经放着他们照片的书架,如今只剩下空荡荡的格子。

他抓住正在打扫卫生的钟点工,焦急的询问:「太太呢?她什么时候出门的?」

钟点工觉得莫名其妙:「谢先生,我早上来的时候已经没有看见太太了。」

谢景泽脚步踉跄的冲进楼上的主卧。

床上的被褥平整如新,没有她睡过的痕迹,全新的四件套上不再有她的发丝。

卫生间里,她的毛巾和洗漱用品通通消失不见。

他缓缓地在沙发上坐下,双手抱头,一股难以言喻的空虚感如潮水般将他淹没。

忽然他余光扫见对面梳妆台的镜子上贴了一张便签。

他扑过去一看,是梁听枝的字迹:

「你和孟欣然的事,我已全部知晓,还是谢谢你的出现,赠我一场空欢喜。」

简单的一句话,却如同一把锐利的剑,直直刺入他的心窝。

他不敢置信,梁听枝仅用一张字条,就结束了七年的感情。

而他不知道的是,梁听枝在过去一段时间,耗费了多少精力与耐心,与他逢场作戏。

谢景泽用力攥紧手中的字条,指甲陷进肉里也浑然不觉。

他咬着牙再次拨通梁听枝的电话。

却永远不可能再接通。

谢景泽却像是根本听不懂那边提示空号的机械音,一边锲而不舍的拨电话,一边不肯放过别墅里的任何角落继续寻找。

可无论是她最喜欢的阳光房、专门为她打造的练功房、还是媲美电影院的影音室,都没有她的身影。

硕大的别墅里,甚至连一丝她存在过的痕迹也没有。

他在不知道第多少次失望后,终于认清这个现实,梁听枝真的不在这里。

但他还固执的认为,今天是他们的婚礼,是他们一生中最重要的日子,听枝不会丢下他一个人。

他在洗手间用冷水洗了一把脸,强迫自己冷静下来,开始一个一个联系梁听枝身边亲近的人。

两个人相爱七年,交际圈虽然不算是高度重合,但他对梁听枝的生活很上心,和她不少好友关系不错。

谢景泽先给梁听枝舞蹈学校的合伙人打了电话,对方接通后表示:

「我在婚礼现场呢 ......你不是不喜欢听枝抛头露面么?她前几天把学校的股份都转给我了,已经退出学校的经营了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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