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任北谦在医院调养了几日,身体恢复了大半。

军人的身体素质比常人倒是要强上不少,自愈能力也不在话下。

只不过是我太不放心他,按着他在医院多住了几天,检查无误后才让他回家。

回到大院的时候,任北谦专门跑到南街上买了串糖葫芦。

小如在大门前等了好久,终于盼来了父母的身影。

她跑过去扑到任北谦的怀里:“爸爸你终于回来了!”

任北谦将她一把抱起来,脸上的笑容充斥着幸福的味道。

他把手里的糖葫芦递给她:“看,爸爸给你买了什么。”

小如看着那一串红彤彤的糖葫芦两眼放光,抱着任北谦的脖子不松手。

我就静静地站在一旁笑得温柔,有爱地注视着父女俩。

随后小如拿着糖葫芦去找副官玩,任北谦握着我的手,静静看着小如和副官在草地上追逐打闹。

我把头靠在任北谦的肩膀上,轻声说:“北谦,还好你回来了。”

任北谦笑了:“我不会丢下你们的。”

忽而间,我忽而觉得鼻尖一酸,泪水打湿了眼睫。

我抬手擦擦:“我们,结婚吧。”

任北谦的身子突然一僵:“你说什么?”

我抬头看向任北谦盛满惊讶的眼睛:“我想让所有都知道,你是我的丈夫。”

任北谦沉默了良久,点头答应了我。

晚饭后,任北谦来到了钱老头这里,进门却不见段成景的身影。

钱老头从厨房里出来,见他站在堂屋,出声问道:“任首长站着做什么?”

任北谦回过头:“段成景呢?”

钱老头怔住,道:“他没告诉您吗?他走了。”

“走了?去哪儿了?”

任北谦心中咯噔一下,钱老头摇了摇头:“他没跟我说。”

段成景的离开是不声不响的,他只是跟钱老头说了一声,便头也不回地走了。

任北谦不知道该如何开口,最后只能无奈离开。

很快,我和任北谦要结婚的消息传遍了整个岩函。

段成景在狭窄的小胡同里听着锅炉的人们都在说起这件事。

他的心底有一丝苦涩开始泛滥,眼前又出现了结婚时我穿着红裙子的样子。

天上的繁星点点,段成景靠着粗糙的墙壁睡了过去。

次日清晨,段成景是被鞭炮礼花的声音惊醒的。

他睁开眼看向天空,灿烂的烟花炸开,虽然不如晚上的漂亮,但也很惊艳。

段成景站起身走出小胡同。

街上的人来来往往,一个穿着***的人将一袋糖递到他眼前:“吃喜糖沾喜气。”

段成景接了过去,讪笑道:“谢谢。”

随后他剥开糖纸,将那一颗糖送入嘴里。

甜味在舌尖蔓延,传到心口。

段成景细细品味着,到最后竟然尝出几分苦味。

他忽而觉得自己的味觉出问题了。

又是一阵鞭炮齐鸣,周围的人都在拍手叫好。

段成景呆呆地站在原地,显得格格不入。

这样的场景几乎和他结婚时天差地别。

在青篱,我因为是二婚所以被人看不起,被人诟病。

所以我和段成景结婚时几乎没有人看好他们,更不用说这样共同庆贺。

段成景嘴里的糖又酸了起来。

酸涩得眼泪都出来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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