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妾吗?
不,我不信!
我迈着僵硬的步伐,转身仓皇离去,跑到负责掌管族中事务的三叔公家中,直奔放着族谱的祠堂。
不顾三叔婆的阻拦,我抢过族谱翻了起来。
只有少奶奶才能上程家族谱,妾是没有资格的。
三叔婆一把将族谱夺走,张嘴就嚷:“看看看,有什么好看的,族谱跟你有关系吗你就看?
一点规矩都没有。”
三叔公瞪了她一眼,她才像是想起什么,悻悻补了句:“说得好像她识字一样。”
是的,我不识字。
我像这个时代千千万万的女子一样,被世俗礼教束缚,连识字的权利都没有,直到我认识了程落白。
婚礼前一天,他握着我的手,在宣纸上一笔一划写下我们的名字,一个字一个字地教我念:“婉宁,从此你我的名字会永远在一起,如同我们两个人,到死都不分开。”
而我刚刚分明看到,属于程落白妻子那一栏,同样有着三个字。
可笑的是,那三个字,每一个我都不认得。
字迹褪色,是很久之前就写上去的,看三叔公和三叔婆刚才的神情,恐怕也是知情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