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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箴唤她,言修聿转头,伸手为自己再斟了一杯茶,问道:“何事?”

手抚上手上的腹部,陆箴问她:“我这伤是被他人所伤,想必姑娘也看出来了,姑娘收留我在此,不怕我的仇家来寻仇报复吗?”

言修聿慢慢饮尽杯中的茶,被陆箴吓唬一番还是不慌不忙的,她反问:“你的仇家厉害吗?”

“······不好说。”

陆箴受伤后昏迷至今,他连伤他的人是谁都看不清,更不会知道他的仇家有多厉害。

“若是不厉害的仇家,那就无需担心。”言修聿搁下茶盏,放下挽起的袖子,衣袖盖住她的手腕,她淡然道:“若是厉害的仇家,跑也没用,何必费这个功夫。”

此话倒是不假,可她未免太随性了些,陆箴无奈笑道:“姑娘倒是豁达。”

“公子才是要放宽心,你的伤还要些日子才痊愈,思虑过重对养伤有害无益,不妨豁达些,等伤好了再忧思。”

言修聿起身站到陆箴身旁,给他填了点热茶,“公子喝完这盏茶便回去歇息吧,马上日头下去了就起风了,病人不宜在这吹风。”

回卧房也是被言修聿搀扶回去的,虽说有了一次经验,第二次还是羞愧难当,他在床榻上平躺好,见言修聿向外走,不知被何驱使,脱口而出问道:“姑娘要去哪?”

言修聿替他关紧床,正准备出去时顺道关上门,闻言站在门口答道:“去还样东西。”

大抵是在全然陌生的镇子里的缘故,得了答案陆箴还不放心,不依不挠赶着问:“姑娘借了何物?”

言修聿听了反倒静默无声,她立在门口,须臾后才说:“你真想知道?”

“自然。”陆箴不明白有什么是他要避讳的。

言修聿轻轻叹口气,“是我拴在门外的驴子,我怕它吵着你特意栓到外边去了。当时你躺在山脚下,我没法抗你走回来,于是去山脚下的猎户家借了头拉磨的驴子,借了好几天了,今天必要还回去了。”

虽说被驴子驮回来不大像君子所为,但也比暴尸荒野得宜。

陆箴不解这有何要隐瞒的,于是他朝着言修聿微微颔首道:“多谢姑娘为我奔波,言姑娘路上小心。”

“我傍晚前回来,你好好歇息。”

房门被她从外面合上,躺在昏暗的卧房里,陆箴总觉得言姑娘说的话有些不对劲,他在心中细细琢磨许久。

既然他已经被送到家了,那这几天还留着驴子做甚?莫不是她家也要拉磨?

沉思片刻,陆箴似乎琢磨出理由了。

这女子是怕他醒不过来,伤重死在家中,她扛不动一个大男人去坟地,女人家里也不好请人替外男办丧事,只得自己处理尸体。

她留着那头驴子是为了驮他的尸身去乱葬岗!

我是对古言不怎么感兴趣的人,但是大大现言文笔了,入坑️来看看不虐陆箴的言姑娘长啥样

这个男的真是脑子有病

“你快些好起来便是谢我了。”

病中人总是比常人更疲累些,陆箴午后安置在床榻后便沉沉睡去,傍晚时言修聿喊了两声叫不醒他,干脆任他睡去,独自用了晚饭。

陆箴夜里多梦,他梦到自己死在了受伤那天,言姑娘路过他探查过后发现他没气了,从一旁的猎户家中接了头毛驴驮起他,她领着小毛驴一步步走进乱葬岗,到地了驴尾巴不甩了,言修聿把他的尸身从驴背上拽下来,给他卷张草席扔下去了。

梦里有两样东西分外清楚,一是那头小毛驴的驴尾巴啪啪地打在他脸上,死人都要被拍活了;二是言姑娘扶着他尸身的手,掌心有一层薄茧,抚过他额头时手掌温暖又厚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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