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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没事吧?保险起见还是去卫生所打狂犬疫苗吧?”

池清月看着他的手于心不忍的关心起来。

手上传来的阵阵刺痛让楚谨言皱起了眉。

可是军队的狗怎么会携带狂犬病毒呢?

“不用了,只是一些小伤口。”

他充分的表达着对池清月的信任。

池清月看着闪电,从它的模样中感觉不出任何攻击的情绪。

她曾经看过一篇报道,内容是狗可以感知主人的情绪。

难不成这件事还跟她有关系?

池清月在腰包中掏出双氧水倒在楚谨言的伤口上。

化学反应产生的泡沫,顺着他骨节分明的手指流淌下去。

她观察着楚谨言的表情,对方不但没有表现出痛苦,还眼含笑意地望着她。

楚谨言只觉得池清月没有想象的那么绝情。

她还是会关心他。

池清月时刻记着领导的那句话。

不要拿同志的性命去赌一个概率。

“不行,你还是去卫生所看看吧。”

最后,在她强硬的态度下,楚谨言屈服了。

卫生所的窗户上贴着大红色窗花,上面写着年年有余。

显得里面穿白大褂的同志格格不入。

同志看着他血淋淋的伤口抿了抿嘴:“小伙子,你这个伤口可能会留下疤痕。”

池清月看他不回答,以为是他不在意。

这让她的内心好受了一些。

楚谨言呆滞的望着空中,池清月刚刚对他的态度,让他感觉一切只是一场梦。

他恍惚着回忆着独属二人的过往。

在他刚认识池清月的那段时间,整个华北流行着十分严重的流感。

楚谨言每天风里来雨里去的到处跑,也没能幸免。

等着不想给医院添麻烦的原则,他在家中吃了一点药以为能得到好转。

三天下来,他不仅病得更重了,还发起了高烧。

恰逢池清月来找他,他生硬的劝着她离开。

可她偏不。

她带着楚谨言去看病,可医院早就人满为患。

最后,她带着那些治病需要的药物回了家属院。

调配药剂的时候,她的手在明显的颤抖。

池清月哪有什么经验,她从没给别人打过针。

楚谨言看出了她的情绪,决定做点什么让她平静下来。

“没事,你不用紧张,你男人抗折腾。”

池清月当场就笑出了声。

哪有人这样相信别人的。

那时他们还是亲密无间的恋人,现在距离却越来越远了。

返回训犬基地的路上。

楚谨言呆望着池清月瘦弱的身影:“媳妇……”

熟悉的称呼再度在耳边响起,池清月冷着语气。

“别再这样称呼我了,我们那些已经是过去式了。”

楚谨言的胸口好像被刀深深的刺入,用力的搅动着。

他的声音有些哽咽:“我一共有一个月的假,这里面还包含了过年的时间。”

池清月立马在心中盘数着楚谨言来了多少日。

还没等她数完,楚谨言就说了出来。

“等不到元宵节,我就要走了,下次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来看你。”

本就心灰意冷的池清月又重新燃起了希望。

她还以为楚谨言不打算再回去了。

转念一想又不太对,她在楚谨言心中的地位怎么会抵得过工作。

曾经他永远都拿工作做借口,一次次的拒绝了她的心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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