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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京言从没想过,有一天,姜姒胆大妄为的,从他眼皮子底下跑了。

廊下的青年,一生戾气。

盯着不远处开走的绿皮火车,微分碎盖的眉眼深处,盈上几分倦怠和冷清。

既然不想回了,就永远别回了。

没了他赵京言,姜姒能活几天?

今天的春日,温润却又刺眼。

让赵京言,说不出的烦躁。

心里慌的不行,隐隐约约感到了一点疼。

这点疼,是什么意味呢,他说不清。

陈让的电话打的及时,他只是说:“你怎么回事,思思要你呢。”

赵京言脸上一点笑意都没有,哪怕是听到了陈思想要他,都没有半点喜悦。

只是歪着脑袋想了很长时间,没想出来。

但心高气傲的赵家赵京言,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去找姜姒。

一听到陈思这个名字,疏散懒靠在沙发上的男人,眼中莫名多了些恼意。

对着陈让冷笑一声:“带着你妹妹离我远点,我要是再看到陈思一眼,你就去医院看你妹妹吧。”

清醇的嗓音微微嘶哑,面色不悦,硬生生的下了逐客令。

陈让和陈思的消息,终于远离了赵京言。

赵京言第一次失眠了,没有姜姒的日子,他失眠了。

辗转反侧,酒柜里的红酒喝了两瓶,依旧晕晕乎乎的。

在恍惚中,昏黄的灯影下,赵京言好像看到了姜姒。

已就好像第一次见面的时候,她穿着民族服饰,扎着小辫儿,哼着敕勒歌。

在他的面前一样。

赵京言的嘴角微微上翘,突然就想给她大哥电话。

赵京言看着手机通讯录里,刺眼的备注“老婆”,忽然想起自己打不通。

但他不死心,一个电话,一个电话的打了过去。

无一例外,收到都是嘟嘟嘟的忙音,冰冷的机械女声,让她的心里烦躁不堪,甚至还有几分厌烦。

他直接把手机从阳台上扔了下去,外面的星光灿烂,灯花在天空炸开。

万家灯火,都沉寂在阖家欢乐的幸福中。

而只有港城的赵京言,活在莫大的孤独中。

歪着脑袋微微呢喃:“姜姒,我好想你。”

他想找姜姒,但是他找不到她。

电话打不通,就连她去哪里了,都不知道。

而另一厢回到***的绿皮火车上,大多都是回家的旅人。

有独立的,新疆的,五湖四海的旅人,萦绕着新春的欢乐。

姜姒接过了小孩送来的糖,奶声奶气的撅着小嘴嘻嘻:“姐姐,吃糖。”

挺甜的,她对着小孩子笑笑。

姜姒好像听到了敕勒歌的歌声,也不知道是哪个明星出现在了列车上,引起了年轻女孩的欢呼声。

这辆开往春天的火车上,萦绕的都是欢声笑语。

她大概坐了两天,***到了,阔别五年,回到久违的故土,思乡之情溢于言表。

她提着行李箱,按照记忆中的路线开始走。

料峭的春天,让人脚下生寒,

她在戈壁滩上哈出了一口白气,转身就打算走,却在身后听见了一声清朗笑声。

“姜姒。”

姜姒撩起眼皮,看着眼前的少年人。

二十一二的样子,长得可真嫩。

要是让姜姒形容一下现在的池云谏,眉似远山,眉间心上,一缕春色。

不过应该是骑马来的,额角上隐约渗出了汗珠。

跟赵京言不一样,池云谏带着浓烈的少年气概。

不是曾经有诗曾说。

书生意气,挥斥方遒。>指点江山,激扬文字。

池云谏,就是这样的人,

笑起来的时候,还有两个小虎牙。

也许是重逢再见面,男孩脸上的红晕很烫人,感觉要冒烟了。

“池云谏,让你等我,怎么才来?”

池云谏撇了撇嘴,才挑起不悦的眉梢:“怎么才回来。”

语气微怨,却不肯看她的眼睛。

一看就是害羞了。

姜姒笑的肚子疼,赶紧抓住了他,笑盈盈的:“那咱们回家。”

也不知道哪个字眼,触动了年轻人的心。

走在广袤草原上,碧色中,一张鲜亮的笑脸回过头来。

“好,我们回家。”

***美景美不胜收,大漠孤烟笼罩落日圆,天似穹庐盖其四野。

空气中,都能够闻到自由的野性。

清一色的蒙古包在天地中,好像沧海遗珠。

阿姆做饭的香味,还有老母亲压弯的腰,让姜姒感到真实。

烈马踏蹄,驰骋在草原和黄沙中,潇洒又自由。

阿姆挑着帘子,扬声笑了:“吃饭了?快回家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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