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什么都不肯信。

“是谁给你的狗胆子，居然敢这样诅咒本将军的夫人，还有小姐！”“我让你们现在就去把她们平安接回来，要是接不回来，你们就提头来见吧！”外面那群暗卫跪成了一排，噤若寒蝉。

明明真相就摆在眼前。

可他却说什么都不信。

陆斐来回踱步好久，他终于吩咐人备马。

“本将军亲自去接她们母女回来！”可他还没抬腿，就被身后人拽住衣角。

程德音声音虚弱喊他，“阿斐，别离开我，求求你……”说着，她又猛然吐出一口血来。

大夫也在旁边说，“将军，若是这蛊还无解，恐怕嫂夫人肚子里的孩子也保不住了啊！”陆斐攥紧拳头，再次心软了。

他又折回去，心疼将程德音抱在怀里，暗暗发誓。

“音音别怕，我一定会想办法给你解蛊，会保护你和肚子里的孩子周全的！”当天，整个京城的大夫都陆续出入陆府。

程德音终于被救回来，陆斐却依旧心不在焉，脑子里反复回想起我和女儿。

八年前，我无意间救了重伤在身的陆斐。

他醒来后闹着要以身相许，每日像尾巴一样跟在我身后不离不弃，口口声声要求娶我。

他的一片痴心打动了我，让我毅然放下苗疆圣女的身份，决意和他成婚相守。

苗疆的长老得知我做出这个决定后，无奈叹息道：“若是不再做苗疆圣女，你养了十几年的蛊虫，也要全部处理掉。”

“这可是你半生的心血，你真的忍心放弃吗？”我虽然不忍，还是决绝的点了头。

然后亲手闷死了所有的蛊虫。

苗疆的规矩，就是离开苗疆的圣女，自此再也不能给人下蛊，无论是用毒还是救人。

我所有蛊虫死掉的那一刻，陆斐是亲眼所见的。

我抱着它们的尸体，将它们亲手埋葬时，哭的泣不成声。

陆斐也红着眼安慰我。

“阿婵，虽然这些蛊虫像你的孩子，但日后，我们还会有自己的孩子的。”

“婚后我会好好待你，定然不会让你后悔今日的决定。”

可他还是食言了。

如今看着被救回来的程德音，还有那只怎么想都可疑的蛊虫，陆斐眉头越拧越紧。

他特意在送大夫离开时，留住他借一步说话。

“请问大夫，程德音中的是不是蛊毒？”大夫一愣，笑着摇了摇头。

“这种毒虽然看似蛊毒，可实际上是草木的毒啊，只是看起来吓人罢了，并不会有什么危害。”

“更何况，若当真是蛊毒，依照苗疆女子的手段，一旦出手就会致命，怎么会如此无关痛痒？”陆斐心里咯噔一下。

反应过来，脸色铁青。

原来，竟然是程德音欺骗自己！他心不在焉的送走了大夫，却迟迟不肯回到陆府。

满脑子全是越容婵面无表情的捡起地上的休书，带着女儿决然离去的场景。

“原来真是冤枉容婵了。”

陆斐心里满是愧疚，懊悔的捶打自己。

他明明知道，当年越容婵为了嫁给自己牺牲那么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