成亲四载,她就给裴清宴准备了四年的膳食。
即便他一口都没动过。
姜栀夏神色落寞,看向清风:“你先退下吧。”
言罢,她起身往外面走去。
清风看着她愈发单薄的身影,不忍地别过眼。
将军府的那个明眸好动的大小姐,何时沦落到这般田地。
姜栀夏刚在厨房忙活,不久后就听见屋外下人通传。
“王爷回来了!”
她闻声停下动作,欢喜的跑出屋迎出门:“清宴哥哥!”
裴清宴大衣落满了积雪,身形如玉地走了进来。
闻声看到她,他剑眉微蹙:“何事这么莽莽撞撞?”
听着他一如既往冷硬的嗓音,姜栀夏微顿,顺手接手了那件大衣。
“无事,就是想问清宴哥哥今晚在不在家用膳?”
“家?”裴清宴冷嗤一声,“姜大小姐怕是忘了,本王的家早就没了。”
闻言,姜栀夏心中说不出是何滋味。
裴清宴再度开口:“你还有别的事吗?”
姜栀夏只觉嗓子像是被人掐住,她假装平静:“没事了,你别累着自己……”
话还未说完,裴清宴就转身走回穿了套衣服便又出了府。。
看着他逐渐远去的背影,姜栀夏鼻头一酸,强忍下了胸间翻涌的泪水。
再次回到厨房,姜栀夏依旧亲手在备晚膳。
从前她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将军府大小姐,嫁给裴清宴之后才学会了下厨。
空旷的厨房很冷清,从前她不喜欢,可如今早已习惯。
饭菜凉了热,热了凉,反反复复很多次,裴清宴始终没有回府。
街道上的打更声传来,已经到子时了。
姜栀夏看着桌上快要燃尽的烛火,心里明白,裴清宴今夜兴许都不会回来了。
就在她起身走回厢房休息时,身后的门却突然传来“吱呀”一声被推开。
姜栀夏眼眸一亮,转过身,就看到裴清宴带着一身寒意走了进来。
“清宴哥哥,你回来了。”
姜栀夏急忙上前,闻到他满身的酒味,伸手要给他脱去披风。
裴清宴却忽然低下头封住了她的唇,将她整个人带向床榻。
姜栀夏意识到他想做什么,心顿时慌了:“清宴哥哥……”
一声清宴哥哥让裴清宴瞬间酒醒,他面色冷了下来。
“别叫我清宴哥哥,你不配。”
话落,他撇下她起身去了书房。
姜栀夏趴在床上,大口地喘着粗气,鼻尖这时突然涌出一股湿热,流下一抹鲜红。
她记得上次裴清宴不准她喊清宴哥哥,是姜如筝坠崖身亡的时候。
那这一次,又是为何?
姜栀夏拿出手帕将鼻间的鲜血擦去,亲自煮好了醒酒汤送去了书房。
裴清宴刚好打开书房门走出来。
四目相对,她还没说话,他就抢先开了口:“明天你就搬出王府。”
姜栀夏满脸惊诧:“为何?”
裴清宴一字一句:“如筝没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