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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挺好笑的。”“你说的不错,我的确是才被虞家接回来,我是没有像你一样,自小生活在这个圈子里面,很多地方我不是很懂,但是你说话也不必这么难听。”顾洛笙嘲笑她虽然现在是虞家大小姐,却终究是被小门小户养大的,很多上流的规矩都不懂。虞舒对此没有异议,但这个毕竟是事实。被虞家接回来也有一段时间了,虽然说那位霸占了她二十几年生活的假千金并没有出现在她的眼前,但是很多场合里面,她也的确被不少人排挤。“至于顾小姐所说的,姜小姐跟我做朋友是因为看上了我身后虞家的背景,那顾小姐就有些可怜了。”顾洛笙皱眉。周围好多人窃窃私语。“毕竟呢,如果真的有人想要跟顾小姐做朋友的话,还要被顾小姐你怀疑心思,怀疑人家是不是因为你身后江城顾家的背景想要来巴结讨好你,那该多伤人的心啊。”虞舒上前一步,走到顾洛笙的面前,视线相撞。“但是好在呢,也没有人想要跟顾小姐做朋友,所以也不必担心有人因为顾小姐这个心理而受到伤害了。”“身边没有朋友,顾小姐真是好生可怜。”这一句话的确是踩到了顾洛笙的痛处。她从来都是不可一世,霸道惯了,身边都没有朋友。别的小姐们都三三两两一起结伴,而她向来都是一个人,形单影只。还是第一次有人敢在她的地盘上面,踩她的痛脚。高傲如顾洛笙,绝对不允许这样,薅过旁边侍者手上的盛着红酒的酒杯,直接就要朝着虞舒的方向泼过去。虞舒没有躲闪,嘴角勾起一抹笑意。落入顾洛笙的眼中,那便是赤裸裸的挑衅。陆沉迈出一步,身上的手机却在这一刻响起来。是虞止。刚接通电话,那端便传来虞止哭哭啼啼,抽抽噎噎的声音,“哥哥,我脚崴伤了,我走不动了,好痛啊。”顿时,场内一片抽气声,当然,是对着顾洛笙和虞舒。半杯红酒,就这样泼在了虞舒的面门上。酒水顺着她脸部的线条,直直的往下滑落。虞舒猛然睁眼,不可置信。她看的方向不是顾洛笙,而是看见了距离她只有一步之遥的陆沉。陆沉只是瞥过一眼,温声问向电话那头,“先别哭,你现在在哪里,保镖呢?”“我在酒会的门口,哥哥,我脚是不是要断了,好痛啊。”“乖乖待在原地,别乱动,我马上就出来。”“好的,哥哥。”在虞舒怔愣当中,陆沉转身,迈着长腿,朝着门口的方向而去。顾洛笙在江城嚣张惯了,即便在场这么多人,她也敢放肆。挑起虞舒的下巴,强迫着她对视自己,“怎么了,想装小白花吗?给了你这个机会,怎么不好好把握啊?”还是动静太大,虞家的人匆匆赶来,顾家的人连忙叫人强行带走了撒泼的顾洛笙,朝着虞家人诚恳道歉。一场笑话,就这么收场了。后面顾家肯定少不了要带着顾洛笙上虞家登门道歉。不过,这就是后话了。--陆沉大步朝着门口的方向而去,而张特助朝着主办人告辞。酒会中心距离门口没有多少的距离,陆沉腿长,张特助都赶不上。外头的露天停车场很大一片,都是停靠的豪车,一眼望去,才看到虞止所说的那个方向。那个在电话里面哭哭啼啼的人,此时正坐在草坪的边缘处,揉着脚踝的位置。路灯昏黄,打在身上,拉出来长长的孤单的影子,好不可怜。听见脚步声,虞止赶忙抬头。刚才电话里面就哭的泣不成声,而今一看,果然很是凄惨。看见陆沉那道高大的身影,虞止仿若是看到了救世主一般,朝着他喊道,“哥哥,我在这儿。”就害怕陆沉没有看见她,招招手。陆沉看见坐在草坪边缘的她,蹲下身子,掀起了她的裙摆。果然,原本纤细的脚踝此时红肿不堪,与左脚的脚踝形成了鲜明的对比。陆沉指腹有些粗粝感,但掌心温热,刚覆上她的脚踝,她便忙不迭地往后缩了缩。“嘶——”这一缩,就牵动了脚踝,疼得她倒吸一口凉气。之前好不容易憋回去的眼泪,这会儿又猛地彪出来了。“哥哥,我是不是骨头断了啊,太痛了吧。”眼泪汪汪望着陆沉,陆沉面色不是很好,声线冷冽,让这夏日晚上的燥热瞬间被驱散了。“对,断了。”虞止一听,眼泪水像断线的珍珠不要钱似的往下面落。哭就哭,却也有自己的倔强,之前在电话里面哭得这么惨,这会儿得知自己骨头折了,却又咬紧下唇,不肯发出一点声音来。真是又坚强又可笑。“省省眼泪吧,等会儿医院里面再好好哭。”真是讨厌。人家骨头折了,还不许人家哭了。霸道得很。虞止心里面正伤心着,忽闻一声低笑从头顶的方向传来,才反应过来自己这是被骗了。“哥哥,你骗我!”陆沉没有承认,但也没有否认,从怀中取出方帕,递到虞止的面前。虞止扭头,不接。陆沉修长的手指捏住她的下巴,虞止一惊,却又动弹不得,任由着他给自己擦拭着脸上泛滥成灾的眼泪水。这个距离,这个角度,虞止可以清楚地看见他脸上的细小的绒毛。眉骨藏锋,长睫浓密,瞳眸深邃,鼻梁高挺,唇瓣绯薄。脸上的每一处,都是得天独厚,都是老天爷的馈赠。要不然不可能没有一点瑕疵。如此近的距离,如此安静地夜晚,虞止不争气的,脸上一热。不过好在陆沉也没有察觉,给她擦过了脸,将方帕放在她自己手里,“拿着。”在虞止没有一点准备的时候,男人凑过来,她下意识就要往后面退。但是下一刻,虞止感觉一阵冷香扑鼻,身子一悬空,居然就这么被陆沉打横抱了起来。万万没有想到,脚崴了居然还有这个待遇。小小的惊呼一声,拽紧了他熨烫整洁的西装衣襟。“抱稳点,别再摔了。”虞止迅速反应过来了,粲然一笑,眸中盛满了星光,比此时天上的星星还要闪亮。“哥哥抱着,才不会摔着。”虞止属于典型的给点颜色就要开染坊的人,抱都抱了,干脆就伸手搂住了陆沉的脖子。她明显的感觉到,陆沉身子有些僵硬。陆沉垂眸,虞止及时开口,颇有些委屈,“是哥哥你叫我抱稳点的。”所以,绝对不是她的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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