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和傅景延相恋五年。
曾经我无比坚信,他就是我的未来,是我唯一的未来。
他曾经冒着大雨开车十几个小时赶回来,只为照顾发了高烧的我。
因为我们两家的家庭悬殊过大,为了让傅家父母接受我。
他跪在他父母的门前磕得头破血流。
我还记得傅家松口的那晚。
他额头上还残留着未干的血迹,眼睛在星光下闪闪发光。
傅景延用力抱住我,好像要把我揉进骨头一样。
“眠眠!我终于可以娶你了!”
后来,我妈妈病危,他拉着我的手在我妈妈面前发誓。
“世间万物都会变化,只有我对眠眠的爱永远不变,我会爱她直到死亡。”
可为什么,全都变了。
我摇头甩开那些关于傅景延的记忆。
我不是早就已经接受傅景延变心的事实了吗。
为什么脑海里还不断充斥着关于他的回忆。
我轻轻放回妈妈的相框。
脱掉那让人恐惧至极的教育所校服。
身上的那些伤口已经凝固,紧紧粘在衣服上。
我面无表情的扯开,这点痛跟我在教育所受的折磨来说,什么都算不上。
我擦完药,刚换上干净的衣服,傅景延的电话就打了过来。
“秦风眠!你胆子大得很嘛,我让你走了吗?!”
“现在立刻马上!给我滚过来吃饭,我就原谅你的所做作为。”
我怔了一瞬,鼻尖开始泛酸,傅景延既然已经不爱我了,为什么又要折磨我。
“傅总,我不来了,我们已经没有关系了,放过我好不好?你想跟谁在一起都行。”
对面安静了,安静得我以为傅景延已经挂掉电话的时候,他嗤笑开口。
“嘁,没关系了?秦风眠,你忘了我后腰的疤是怎么来的吗?还有你妈当初生病时......”
我咬着唇,深呼一口气,打断他接下来的话。
“好,我来。”
傅景延,你到底要我怎么做,才会放过我?
我自嘲道,秦风眠,你可真没出息。
短短一分钟的电话而已,怎么又哭了。
我擦干眼泪,前往傅景延发过来的地址,是一家KTV包间。
推门进去时,房间里的哄闹声一瞬间禁止。
蒋琬穿着低.胸吊带裙软软的靠在傅景延的手臂上,看见我,勾起一抹嘲讽的笑。
傅景延放下手里的酒杯,沙发上一靠,顺手搂住了蒋琬的要一并拉入怀里。
眯着眼审视着我。
他的一个兄弟开口。
“哟,嫂子,嫂子来了啊,快来坐啊。”
角落边另一个兄弟冷哼。
“会不会说话,什么嫂子,真嫂子再傅哥怀里好吗?”
“还有啊,傅哥,你可真说对了,秦风眠真就是你的舔狗,上舔着赶过来呢。”
我尴尬的站在门口,低头看着光洁的地板上跳跃着红红绿绿的灯光。
等待着傅景延的发话。
傅景延,你叫我过来就是让你的兄弟们嘲笑我的吗?
“滚过来!”
傅景延声音中带着不容拒绝的语气。
我挪着步子朝他走过去,坐在他旁边。
他冷笑:
“还真当我的狗了?今天下午你说的话让我很生气,你说要怎么让我消气?”
傅景延见我沉默,越发烦躁,拿起一杯酒猛地灌下去。
然后“砰”一声重重的放在桌上。
我被声音吓得一抖。
“秦风眠!你哑巴了?嗯?听不见我的话?”
我咽了咽口水,结结巴巴的开口。
“傅总,我......我不知道,我只是觉得您跟蒋小姐很配,所以不想来打扰你们了......”
我的话好像触怒了傅景延的哪根神经,他推开蒋琬,一把把我拉过去。
带着酒味的怒气喷在我的脖颈,曾经那么迷恋的气息,现在却让我止不住的反胃。
我生生忍住不适,我害怕我的举动会更加激怒傅景延。
他死死盯着我,我能看见他额角炸立的青筋,他在极力忍耐。
“呵,秦风眠,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的要把我甩了是吧,行啊,你喝光桌上的这排酒,我就放过你。”
说完他推开我,点起一根雪茄,在烟雾缭绕中嗤笑着盯着我。
我看着桌上那一排倒满的,晃荡的洋酒,死死捏住手掌心。
傅景延,你是故意的,你明明知道我不能喝酒。
我曾经每次喝完都会因酒精过敏进医院输液。
之前傅景延还因为这是跟他一个劝我酒的兄弟打了起来。
一酒瓶打破了他的脑袋。
结果现在他变成了刺向我的那根长矛。
我看着桌上那一排排酒想到,如今更喝不了了吧。
在教育所时,每天吃的都是馊掉的饭菜,而且每顿饭只给三分钟。
稍微吃慢了一点,那就是一顿毒打。
曾经我吃慢了三十秒,被送进教育室电击了三分钟。
电击的每秒就像有数万根钢针在皮肤里、血液里搅动一般。
所以那些电击还有馊掉的饭菜让我的胃,早早坏掉了。
我突然觉得累了,不是要我喝吗,那我喝就好了。
傅景延对上我坚定的眼神,有点慌了,他拿着雪茄的手有点发抖。
“秦风眠,你不喝也行,只要你给我道个歉......”
我打断他的话,跟他对视:
“傅总,你说的是不是真的,喝完,我们两清。”
他怔住了,刚想开口。
但我没给他机会,我端起桌上的酒杯,一杯一杯的干下去。
头开始发昏,胃里像有火山爆发烧的胃一阵阵的发疼。
额间因为疼痛出了细密的汗珠。
傅景延拉住我:“秦风眠,够了!”
我不知道哪来的力气,猛地推开他,拿起最后几杯,一并喝了下去。
我转头看向傅景延,笑容荡漾。
“傅总,我喝完了。”
看来我真是喝多了,竟然能在傅景延的脸上看见惊慌的表情。
身体软绵绵的,好像不受控制了。
在倒下的那刻,我看见慌乱冲向我的傅景延。
他把我搂进怀里,轻轻喊着我。
“眠眠,眠眠,你别吓我。”
然后他似乎感觉到了不对劲,缓缓抬起手掌。
傅景延的瞳孔骤然紧缩,看到了那沾满双手的鲜红血液。
我迷迷糊糊的想着,后背的伤口好像又裂了啊。
傅景延,你看,你现在满意了吗?
傅景延搂住我的手竟然开始颤抖。
“眠眠,告诉我,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血?”
小说《男友给白月光出气后,跪求我原谅》 第三章 试读结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