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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眉头一皱:「我不去当妾争宠。」

「不是要你争宠。」我眉眼闪烁「我想要你助我争权。」

她吃惊地看向我。

「你不是想当将军吗?待我夺权,你想如何便如何。」

她眼神一下子亮起,但很快又熄了下去:「这世上便没有女子当官的先例。」

「更没有女子当政的先例。」

我握紧她的手:「那就让我们做这个先例。」

「来助我,总比你呆在家里绣这个破花强。」

她缓慢地回握住我的手,眼里的迟疑慢慢消散,转化为坚定。

「好,我助你。」

5

齐尚燕进了宫,周生秦仿佛为了证明些什么一般,封她做了贵妃,给了她一场不输封后之礼的封妃大典。

我与她表面针锋相对,处处攀比,谁也不让谁。

周生秦似是要敲打我,每每都站在齐尚燕这边。

我处处落人下乘,备受欺凌,看起来凄凄惨惨的样子。

我心里掩不住的笑,越惨越好。

每每受了欺负,我就休书一封给我父亲,哭诉周生秦对我的态度,煽风点火,激起父亲的怒火。

周生秦和我父亲斗的越发激烈,二人在朝堂之上明争暗斗,小到城中布防,大到朝廷赈灾,二人皆要吵上一吵。

朝中人员更替,午时刑场斩首的也越发频繁。

斗吧斗的越凶越好,鹬蚌相争渔翁才能得利。

我在后宫的处境也因此变得艰难起来。

周生秦似乎打定主意了,对付不了我父亲,便折磨他的女儿。

下人们送来的馊菜馊饭,压根烧不起来的火炉,以及被换了芯子的‘棉被’。

方方面面都在警示我,这便是依附别人的下场。

我本来正在屋内筹划着当今局面,听到通报声,我连忙收起东西,起身行礼。

他带着浑身的寒气进来,一进来就摔了我桌上的一个茶具。

我心一跳,幸好,早就把我心爱的茶具收好了。

「你父亲到底想干什么?」

「现在就连科考谁是状元这种事他都要对朕指手画脚吗?」

我眉心一跳,父亲不是莽撞之人,他做事定有他的道理。

我耐心地劝阻道:「殿下别气,气坏了身子可不好了。」

「我这就回去问问父亲。」

他听此冷笑一声:「你?劝你父亲?呵,一个女人顶什么事?」

「回去告诉你父亲,少打围猎的主意,不然朕不会对他客气!」

他拂袖而去。

我看着他的背影,心下有了计量。

围猎,科举状元。

我知道父亲想做什么了。

我朝历来科举的状元可做当年围猎的总指挥使。

父亲想必是想在围猎上闹些动静出来。

我趁机回了一趟府,父亲见我回来,向我招了招手。

「这药你拿着,想办法找机会在围猎前下在周生秦的饮食里。」

我接过药:「父亲是想在围猎的时候反吗?」

他摇了摇头:「不是反的好机会,如今周生秦势头很猛,而周生眠却没有一些实绩。」

「这药只是让他虚弱些,我找机会让他从马上摔下,休养一段时间。」

「趁这段时间,我推周生眠上位,做出点东西,才好名正言顺。」

我眯了眯眼,望着他两鬓的白发,父亲老了。

所以做事格外的谨慎,求名声。

但太过谨慎便难有机会。

那就让我推父亲一把吧。

他拍了拍我的手:「你尽管去错,生眠那孩子我看过了,不是个胆大的。」

「到时候他肯定不敢亏了你,皇后之位还是你的。」

我望着他的脸,微微一笑。

「好。」

回了宫,我马不停蹄地带着药去找了周生秦。

我努力眨巴了两下眼睛,做出情真意切的样子:「殿下,臣妾向你请罪。」

我说着将药从怀里拿出来:「殿下,父亲一时糊涂,妄想犯错,臣妾请求殿下再给父亲一次机会。」

他看着我手上的药瓶,瞬间便明白了,蹭地一下站起。

一掌拍在了桌上:「放肆!他想杀朕?你却让朕放过他?」

我跪着挪到他腿边抱住他的大腿:「殿下,妾知道这口气难忍,但是如今不是和父亲撕破脸的最好时机。」

「妾父亲年事已高,再过几年也要辞官颐养天年了,殿下何不忍耐一下呢!」

他啪一巴掌扇在了我的脸上,我的头被扇至偏向一边,疼得我咧牙呲嘴。

「朕才是天子!朕难道还要被一个臣子摆布吗?」

他怒吼着,双目圆瞪,极其不甘,却又无何奈何。

我噗地一下吐出一口血来,心中暗自嘲讽。

他知道我说的是对的,但他不爽,所以靠打我出气,呵,周生秦还真是一如既往的丑陋。

我擦了擦嘴角的血:「殿下若是有气难出,便罚妾吧。」

他一脚踢向我的肚子,我吃疼地疼呼出声。

「罚你一个女子有什么用!」

他说着,眼睛一转:「对啊,罚你没用,朕可以罚他啊!动不了他?我还不能罚他了?」

我连忙忍着痛扑过去抱住他的腿:「殿下,你要罚就罚妾吧。」

「妾实在不想看见自己的父亲和夫郎两败俱伤啊!」

他挣扎着要甩开我的手:「殿下,您先罚妾吧,妾受了罚父亲便明白了,若是父亲还不收手,殿下再罚父亲也不迟。」

他垂眼看我,冷哼了一声:「那就这么办,朕便罚你跪在祠堂闭门思过一月。」

我垂眸,低眉顺眼地称是。

我将身上的衣袍弄乱,将嘴角的血抹开,刻意地让父亲安排在宫中的探子看到。

凄凄惨惨地去了祠堂罚跪。

6

「你这倒是好手段,好一出苦肉计啊。」

身后传来了熟悉的声音,齐尚燕将一盒糕点放在了我面前。

我微笑:「你这个时候不该来的。」

她挑眉:「有什么该不该的,我与你不合,我来看戏不行吗?」

「快吃,门外的守卫在换班呢。」

我将糕点狼吞虎咽地塞进嘴里:「好一个不合。」

糕点几下就被我吃完,我从袖中掏出一封早就写好的书信放进盒子里。

「你该走了。」

她看了眼门外的守卫,还有些距离:「呵,你还真是无情。」

她凑到我耳边:「你这一棋走的太险了,你就不怕他直接用那瓶药将你父亲下大牢?」

我垂眸,从怀里又掏出一瓶药:「我将药换了,空口无凭的,他就算要发作,也动不了。」

齐尚燕一愣,拍了拍我的肩:「你还真是,好智谋。」

「但你就不怕他当场验药?那你的离间计就被戳破了?」

我勾起一抹嘲讽的笑,看向面前的各路牌匾:「他敢吗?他要是这个胆色,那我还高看他一眼了。」

齐尚燕也笑了:「确实,论胆色,我们这个皇帝,还不如我们这些女子呢。」

门外传来一阵喧闹声,是那群换班的侍卫回来了。

齐尚燕秒变了表情,在侍卫踏入院内的一刻,她重重地扇了我一巴掌:

「你个罪妇,现在还嚣张什么呢!」

手掌划过我脸的一刹那,一个锦囊从她的袖子里落下,划到我敞开的衣领里。

我与她对视一眼,倒在地上。

她提起食盒气冲冲地走了出去:「亏本宫念着往日情分来看你,真是浪费本宫一番心意。」

「你们都给本宫听好了,谁也不许给她治伤,若让本宫知道谁靠近她身内三尺,本宫必扒了他的皮!」

她威胁了一翻院内的侍卫,毫无破绽地走了出去,带着我给父亲的挑拨家书。

「父亲,周生秦似乎知道您的计划了,他想要先下手为强,女儿被关了起来,父亲珍重。」

反吧,父亲,您反了,女儿才有机会啊。

院内的侍卫惧怕齐尚燕纷纷离我远远的,只是看守着大门,倒是方便了我。

我悄悄地从怀里掏出那个锦囊。

里面是一块玉佩,一块可以调动齐家在京城的隐卫的玉佩。

父亲想方设法给我传了一封口信。

「狗噬主,杀之。」

这一局,终于要到尾声了。

围猎当日,周生秦想方设法将我留在了京中。

他不放心我,但他不知道,我压根就没想要跟去。

他们走了,我才能动作。

而齐尚燕则跟着周生秦去了围猎。

她负责围猎掌握局面,而我负责在京城控场。

无论父亲成还是不成,他都是不成。

大军走后,我以宴请的由头将朝中重臣留在京中的家眷召进了宫。

周生秦带走了京中大部分护卫,如今留在京中的人马只剩下不到三成。

比起齐家的人马是小巫见大巫。

我偷偷让齐家的人埋伏在城郊外的羊肠小道上。

耐心地等待着今晚第一道焰火。

「娘娘,娘娘!」京中留守的护卫统领着急忙慌地闯了进来。

我嘴角不经意地勾起一抹笑容,跟着他走了出去。

「娘娘不好了,围猎那边出事了。」

我看着远处那熊熊燃烧的火焰,激动的浑身颤抖:

「去,封锁整个皇宫,没我的命令,任何人都不得出去。」

「是!」护卫统领领命前去。

殿内的家眷看着突然闯进来的护卫吓了一跳,我走了进去:「诸位,今日兴致正好,劳驾诸位在宫中歇整一夜吧。」

「你,你这是软禁我们吗?」宁国公夫人大着胆子冲我嚷嚷道。

我一个眼刀扫了过去:「不,我是在保护你们,所以别往危险的地方去,看好你们的小命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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