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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便是自尽,也不会让他们得逞!

咬上舌尖的刹那,江不归冲了过来。

我眼见着他脱下里衣,露出上半身,心底止不住冷笑。

原是我高看了他。

宫女们叫嚷得愈发大声。

下一刻,他却用里衣将我裹住,用只我二人能听见的声音,在我耳边承诺,“公主,我会杀光所有欺负你的人。”

2我成了阉人的对食。

那日,他跪在连倾脚下,面色潮红,艰难开口,“殿下,我虽心悦公主,可我......力有不逮......”连倾掷出手中长剑,擦着他的脸颊射出,让人倒吸一口凉气。

若那柄剑偏了一寸,江不归便要身首异处。

他斜眼打量起面前未挪动分毫的男子。

孱弱瘦削,不堪其用,却愚蠢地想护下厌恶他的女子。

那女子确实貌美。

连倾想起久远的故事,忽然想知道他会是什么结局。

自以为高人一等的公主,怎肯屈服于他。

于是,他大发了一回慈悲。

我被江不归带回一间狭小的房里,温热的帕子轻柔擦去面上汗渍,我没忍住哭了出来。

我想父皇了。

泪眼朦胧里,一双手将我捞进怀里,轻轻拍打后背,捋顺打结许久的发丝。

我蓦然一惊,使劲推开他。

“江不归,我纵使不做公主,也不会与你在一起。”

他顿了顿,低哑道,“我不敢肖想公主。”

那一夜,我做了十八年来最大的噩梦,昔日侍奉我的宫女、阉人都踩在了我的头上,等着看我笑话。

我尖叫大哭,醒来又睡去。

天还未亮,我已不敢闭眼,扭头看见了江不归,他眼底乌青,好似一夜未睡。

他扶我起身,为我穿衣、挽发,好似当公主一般照料我。

我眼底发酸,又有些想哭,别过脸去强忍泪意。

昨日我便哭过一回,怎么能再让他看我笑话呢......天渐渐亮了,门外有路过的宫女,嬉笑着,偶尔“公主”、“阉人”之类的话语传进我耳朵里。

我一个手抖,砸碎了江不归为我盛的粥,我望着寡淡的白粥,旁边是裂开的陶片,虽不及匕首锋利,却也能割破纤细的脖子。

鬼使神差地,我拿起陶片,还未举起,忽被重重打落。

一抬眼,江不归薄怒的眸子盯着我,他一字一顿,“堂堂大济公主,却是个懦弱胆怯之人!”

不过寥寥数语,将我狠狠撕开,更或许,他撕开的是我的恐惧、脆弱。

心底忽然升起一抹狠意来。

只要我还苟活一日,便要为父皇他们报仇。

“左西棠。”

我恍惚一瞬,才意识到赵知利在唤我,许久不曾被这般喊过。

离去前,江不归面上闪过一丝忧虑,可我打量时,又不见了踪影。

赵知利带着我,专挑人多的地方走,好似故意让所有人看见,当初那个公主,一夜间变得一无所有,还要在他手下谄媚讨好。

他们唾弃我,幸灾乐祸。

其中不乏往日的心腹,我曾待他们和善,为他们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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