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胡乱抹了抹脸上的泪水,更加坚定了的内心的想法。
“宝贝,我没事,你不要自责。我想了想,咱们还是去医院看一看吧,把你的身体治好。”
那边宠溺的笑着应道,“好。”
说要去医院,但是正巧碰上最近有一场重要的比赛要打,薛飞一有时间就要去场馆训练,接连着几个月都在集训。
我经常去给他送午餐,难免会跟赵雷打个照面。
那天以后,赵雷偶尔还会给我发消息,可是我已经再也不想跟他有所纠缠了。偶然间碰面也只是礼貌的客套点头,仿佛那天的事情从未发生过一样。
赵雷被泼了几次凉水后就不再主动了,我和他之间又重新回到了陌生人的状态。
等到有时间去医院的时候,已经是10月中旬了。
寻思着给男友做个全身检查,其他的大病小病都一并给查了,我也顺便陪着他一起体检。
薛飞之前对这个话题避之不及,男人总是要点面子的,可是耐不住我的软磨硬泡,还是答应了下来。
我陪着他去问诊,医生说这不是什么大问题,他开几副药看看效果,主要是要保持健康的作息和心态。
听到这一番话,我的心终于落回了原地,紧紧握着他的手,眼中闪烁着激动欢愉的光。
他的体检结果比我先出来,显示一切正常,可是我的迟迟不见出来,这时候也到了医院的下班时间了,我们只能先回家,第二天再取我的体检结果。
隔天,学校的事情太多,我差点把这茬忘掉的时候,一通陌生号码突然找上了门。
电话那头传来公事化的女声,“您好,是萧女士吗?”
我觉得有些莫名其妙,愣愣的应了一声。
“我是人民医院的护士,需要您现在来医院一趟。”
我的心脏顿时漏跳了一拍,面色惨白。
“我,是得了什么病吗?”
话筒里的声音冰冷如斯,“您的抗体筛查为阳性,初步判定为艾滋。”
听到这话,我整个人如坠冰窟,一阵巨大的嗡鸣声在脑袋边轰然作响,全身的血液都变凉了,心里像是有七八十个轱辘在旋转。
这几个月以来,我可什么都没干。
除了和赵雷的那一次。
原来是他!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,双手不停的颤抖,巨大的绝望席卷了我的内心,染上这种病,薛飞一定接受不了的。
我会死吗?挂断电话后,我放下手头的所有事情,马不停蹄的赶往了医院。
一路上,我的眼泪就没有停过。
我才二十岁,还没有完成学业走上社会,还没有给父母养老送终,就得上了这种病,恐惧和无助顷刻间将我的心理防线摧毁。
我神情恍惚的问起,满脑子都是死。
“医生,我还能活多久?”
医生尽力安抚着我的情绪,平静的说道,“艾滋病的存活之间是有很大的差异性的,它主要根据患者的治疗情况以及患者的体质来确定的。如果在早期的时候积极服用药物进行治疗,本身的体质也比较好,是可以有效的控制病情的发展的,一般生存期可以达到20年,甚至可以达到不受影响的情况。”
闻言,我心里又燃起了希望,眼神里也有了神采,激动的反问道,“那就是说,我还有痊愈的希望!”
医生微微颔首,不置可否,从医院带了一堆药出来后,我第一时间就想给薛飞打一通电话。
可是又不知道从何说起,他一定不能接受这样的我。
微信里躺着他给我发的好几条消息,我心如刀绞,不知道该怎么办。
见我没有回应,薛飞率先给我打来了电话。
“宝贝,你怎么不回消息啊,是出什么事了吗?”
我的心乱做一团,转移话题道,“学校的事情太多了…对了,怎么最近不见你跟篮球队的兄弟们聚会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