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原本以为,一夜过后,我也会像之前那些妃子一样,无声无息的消失。
但我不仅没死,还住进了长春宫。
大夏皇后的住所。
凌怀止从背后拥着我,气息温热又灼人。
“听闻定国公好节俭,夫人对孤这宫室,可还满意?”
我没说话,不成想却激起了凌怀止的胜负欲。
他御笔一挥,成批成批的奇珍异宝送进了长春宫。
东海三十年一长的夜明珠。
北域天山最稀奇的雪莲花。
西洋献上的红珊瑚。
种种我从前只能在画册里见到的东西,都一股脑地堆到了我面前。
“喜欢吗?”
凌怀止逼问我。
我眼眶忽然发酸,不知是委屈还是害怕,鬼使神差地道了声,
“陛下何苦强迫我。”
凌怀止神色一沉。
他周身像是凝成了冰,殿内温度瞬间冷了下来。
凌怀止捏住我的下巴,他用力了,生疼。
我不争气地掉了两滴泪。
“何谓,强迫?”
男人一字一顿。
我喘不上气。
是了,他现在的模样,才是大夏的皇帝。
我耽于昨晚的缱绻,差点都忘了,这个人,是十岁北伐、十五屠城、弱冠灭吐蕃的暴君。
我几乎有种要被他掐死的错觉。
凌怀止冷笑,终于甩开我,漫不经心地擦了擦指尖。
“你太天真莽撞,这般下去,迟早被吃得骨头渣滓都不剩。”
我不敢看他。
凌怀止却强行抬起了我的脸。
语气极冷,
“他已将你献给了孤,从今往后,你便是孤的妃子,眼中再不许有旁人。”
说完,他整了整衣衫,毫无留恋地走了。
当晚,毫无意外,又是我侍寝。
我到殿外的时候,听得里面还有交谈声。
宦官领着我进去,一道熟悉的背影,挡在我和凌怀止中间。
我瞳孔骤缩,一声“夫君”险些脱口而出。
容昀似乎感受到了什么,刚要回头,就被凌怀止开口打断,
“一不留神,孤都忘了时辰了。”
“孤已经在御花园设了宴席,供定国公和安阳叙旧。”
容昀怔了怔,随即行礼,声音里有藏不住的欢欣,
“谢陛下恩赏。”
凌怀止唇边挽着抹笑,让我到他身边。
经过容昀的时候,我看到他肩头颤了颤。
而凌怀止,显然不愿给我伤神的机会。
他用力覆上了我的唇瓣。
“来之前吃了什么?这般甜。”
凌怀止戏谑道。
我死死咬着下唇,不想发出一点动静。
凌怀止将我抱上桌案,作势要解我的外衫。
我想到容昀,下意识地去推他胸膛,
“等一下……”
凌怀止掐住我腰肉,笑意中多了几分讥讽,
“又在想着谁?”
我面庞通红,小声哀求,
“换个地方,求你了。”
凌怀止却浑不在意。
仍旧自顾自地亲吻我的胸口。
“无所谓。”
“反正,这里也没别人。”
我愣了愣。
偏头往后看。
才发现,早就空无一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