则。可可西里的羊越来越难打了，经常开几天的车都不会看到一只藏羚羊。格桑常常跟着爸爸一起打羊，他觉得这很有趣，他也总学着自己打，尽管一次次跑走了藏羚羊，苏德善还是一如既往地宠着格桑。不过现在，格桑的枪法已经很准了，总是抢过爸爸手里的枪，一打一个准。不过，格桑现在长大到了十六岁，他有些讨厌打羊了。他打羊的时候仔细观察过藏羚羊，觉得它们很可爱，也很有灵性。有一次他跟爸爸打羊，跟在一头藏羚羊身后，那头藏羚羊看上去还很小。藏羚羊很聪明，早就感觉到了身后的格桑，它将格桑引开了，然后飞快躲到山头后面。它跑起来的时候格桑在后头奋力地追，格桑注意到它的腿有些跛，可它竟然还能将格桑甩得远远的。也许它是躲了很多次，死里逃生很多回才这样的吧。饶是格桑从小便在高原长大，可是可可西里的环境还是不适合长时间奔跑，没一会儿他就喘得要命，栽到地上去了。那头藏羚羊时不时回过头来瞧，见他不追了才终于停下脚步来。也许是见格桑许久都没有动静，藏羚羊又折返了回来，在格桑身上不停嗅着。他用嘴拱着格桑，格桑还是没反应。藏羚羊绕着格桑的身子跑了几圈，朝来时的方向跑去。苏德善看见这只藏羚羊的时候，见它还是只年轻的小藏羚羊，腿还有点跛，就打算放过它，可是一想到格桑开了学以后的学费，而且，今后也可能很久都不会再轻易地找到藏羚羊，便在心里默念了一句：请长生天饶恕，便举起来枪预备打死它。那只羊看见枪的时候呆在原地一动不动，苏德善猜它是吓傻了，不过他瞄准了它，低声说道，不要怕，很快的。那只藏羚羊竟然冲着他的枪口就跑到了他跟前，仰着脖子看他，它又向前跑了几步，还不时回过头来看他。苏德善明白了它的意思，跟在它身后。藏羚羊看见苏德善终于跟在了身后，就跑了起来。待苏德善跑到格桑身边的时候，藏羚羊已经远远地躲在一边了。苏德善给格桑做心肺复苏，背着格桑回到车里，藏羚羊就一直在一旁看着。苏德善走的时候，回过头来看了它一眼。格桑得了肺水肿，已经许久没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