主角叫沈洛水沈云初的小说叫做《虐心洛水》,它的作者是佚名最新写的一本小说,文中的爱情故事凄美而纯洁,文笔极佳,实力推荐。《虐心洛水》 第三章 免费试读我一连病了半月。汤药日日都送进院子里,可我的病就是不见好转。从前生病怕苦,殿下为了哄我喝药,总是偷偷往我手心塞颗饴糖。那时候的我总是舍不得吃,等到糖化了也心疼不已。如今药依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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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一连病了半月。
汤药日日都送进院子里,可我的病就是不见好转。
从前生病怕苦,殿下为了哄我喝药,总是偷偷往我手心塞颗饴糖。
那时候的我总是舍不得吃,等到糖化了也心疼不已。
如今药依旧这般苦,眼泪混在饴糖里,将心口搅得苦不堪言。
我平静地将饴糖咽了下去。
那颗被我怀揣在怀里、怎么也舍不得吃的糖。
苦得让人鼻尖发酸。
紧闭的窗被人用石子敲开了,我本来不想搭理的,但是石子砰砰砸到窗棂的声音实在太吵了些。
我推开窗,就见顾照鹤站在檐下,落雪满肩,将他眉眼也衬得如雪。
他似是冷极了,怀里揣着些什么,一言不发地从窗外翻了进来。
尚在温热的栗子被他抛进我怀里,阿娘怕我再偷溜出去,派了侍卫围了我的院子。
也不知道这样高的院子,他是怎样翻进来的。
我稍稍退了一步,给他让了位置。
顾照鹤并不同我见外,他十分熟稔地捻起案桌上的茶杯,我听见他慢悠悠地问我:
“上回见你时,你的绣工就不大好。”
“怎么过了这么些年,绣的还是这般,”他思忖片刻,委婉开口,“……丑?”
我这才注意到,他的视线落在了角落里的绣棚。
我原以为他是听见了京城里的风言风语,抑或得知了我被禁闭的消息,特意赶来将军府救我出去的。
原来不是。
原来顾照鹤是来嘲笑我的。
我有些恼了,伸手去抓他手里的茶杯,想要将他赶出去。
谁知顾照鹤攥住我的手腕,顺势朝我倾身过来。
他看着我恼怒的目光,若有所思:“上回我请了薛神医进京,你的哑疾经他之手,竟也还未好么?”
……什么薛神医?
我的呼吸顿住了。
见我目光陌生,顾照鹤也意识到些什么。
他的面容冷肃下来,召来暗卫吩咐了几句。
听闻他这些年在外平乱,立了不少军功。
世家官员骂他冷血嗜杀,但其实鲜少有人记得,多年前,他只是侯府的一个不着调的纨绔公子。
顾照鹤在我面前一贯如此,他尚在学堂时便是这般坦荡张扬,那时我也曾耐下性子学做世家称赞的温婉女子,可惜每每遇到顾照鹤,总是原形毕露。
等我回过神时,暗卫已经离开了。
或许顾照鹤并没有意识到,此刻他周身萦绕着的肃杀,久趋不散。
过了这么些年,我不再是当初那个跳脱欢欣的将军嫡女,他也不再是那个任人笑骂的侯府纨绔。
物是人非。
我有意打破此刻沉闷的气氛,我指了指他腰间的香囊,沾水在案桌上写:“嫌丑干嘛还随身带着。”
我没想到他还带着那枚香囊,及笄那年他缠着我绣的,我自知绣工不好,加之他是男子,所以始终没理。
直到后来边关失守,老侯爷战死,天子问罪侯府。
那年他自请离京,率领几千兵马远赴边关夺回失地。
世家对顾家皆避之不及,作壁上观负手看戏,爹娘远在洛川,无力相助。
从宫里出来后顾照鹤谁也不见,我得知他要离京后,连夜绣了那枚香囊,绣得我满手血孔。
青色的,绣着粗糙白鹤的小小香囊。
那年,他也才十七。
我只是没有想到过了这么多年,久到香囊发旧,久到我几乎快要忘记它的存在时,顾照鹤依旧将它随身带着。
顾照鹤兀自挑了唇:“本侯的护身符,自然要随身带着。”
但他眉眼一凝,对上我的视线,狐疑道:“你当初那么喜欢太子,该不会给他也送了吧?”
我没有回答。
我的确送过,但殿下一次也未曾佩戴过。
殿下是太子,须时刻谨记皇家的威仪,就连吃穿都有专人服侍,自然不会如顾照鹤那般佩戴上一枚不合时宜的香囊。
其实我和殿下的结局亦是如此,我总想把最好的都送给殿下,可我于他而言就是那枚不合时宜的香囊。
从未放在心上,自然可以随时舍弃。
顾照鹤却倏然开了口,他盯着我的眼睛:“你把我那个嚣张跋扈的沈洛水藏去了哪里?”
“换做从前,从前的沈洛水早已反唇相讥,将我撵出门去。”
他叹了一声,明明语气很温柔,可是我的眼泪却止不住酸涩。
“再喜欢一个人,也不要把自己弄丢啊。”
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会那样委屈,心口酸胀难忍,比那时祠堂罚跪还要委屈。
其实进京前,我就对殿下和阿娘的态度就已有察觉。
但我只是不死心。
我不想让顾照鹤看见我的眼泪,轻撇过头去,手中暗中发力,小心地偷掐自己,试图把眼泪逼回去。
但我没能成功。
顾照鹤捏住了我的手腕,几近逼迫般与我视线交错,他的声音冷清,却无端让人觉得安心。
“我远在边关,却听闻竟有人能让你也受了委屈。”
“不过——”
“怕什么?”
他冷笑一声。
光影婆娑,洋洋洒洒地落在他的鸦色氅衣间,眉眼张扬一如当初模样。
“管她是什么牛鬼蛇神,既然我来了,自然能带你杀回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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