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在午休时间出校门。

正好撞到教导主任在外面吃完饭回来。

见我一脸忧心忡忡的样子，她主动问我：

“夏老师怎么了？”

我说：“我们班有个走读生成绩下降得厉害，李老师今早跟我说见到她和陌生男人在外面拉扯，我想去她住的地方看看什么情况。”

教导主任沉思了一瞬，跟在我身后说：

“我跟你一起去。”

老师们都说教导主任脾气大人又凶，我上辈子也这么以为。

因为我努力想要拉余梦回正途的行为被教导主任说教过。

她让我尊重学生自己选择，不要白费力气。

我觉得她没有作为老师教书育人的责任感。

为此还和她起过争执。

现在想想，她比我多教了几十年书，应该早就看出来余梦是个什么样的人。

她当时是在善意提醒我。

我带着教导主任一起去了余梦登记的校外住址。

老旧的出租屋没有锁门，一股食物的馊臭味顺着门缝传来。

我正想敲门，教导主任制止了我。

她越过我走在前面，直接推开门进去。

满地都是乱丢的泡面盒、脏污的纸巾还有杂七杂八的垃圾。

房间里隐约有动静。

我看着教导主任一脸阴沉地拧开房间门。

里面两个人叠在一起。

下面那个呜呜出声的，是在学校一向表现得沉默乖巧的余梦。

上面那个人，是比她大八岁的男友何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