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屈辱？

自己在卧薪尝胆。

还是有那么一刻，你也真的爱过我？

时谦序闻言，嘴唇紧抿成一条直线，声音彻底哑了下去。

「沈稚，这是在外面，你……」「别闹。」

2我和时谦序相识三年前的一个酒局上。

彼时，他还是我朋友签的新人主播。

尴尬的站在长条沙发后侧，双手成拳，一张青涩的脸上满是拘谨。

酒吧燥热，我扎起长发找皮筋时，木桩子似的他给我递来了一根半旧皮筋。

「沈总。」

他声音很轻，但依旧让人惊艳。

我侧目朝他投去一瞥，看着他掌心那根皮筋似笑非笑：「女朋友的？」

「嗯？」

时谦序一愣，瞬间红了耳朵：「这是我妹妹用过的，抱歉，我冒犯了……」他说着，往回缩手。

但我已经取走了那根看上去平平无奇，甚至透着几分廉价的黑色头绳。

「干妹妹，还是亲妹妹？」

时谦序脸红的更厉害。

嘴唇徒劳的张合两下，声音低不可闻。

「亲妹妹，今年才十岁。」

3时谦序的声音是上帝给他开的金门，我对美好的事物没有抵抗力。

那天后，很快找朋友要了时谦序的直播账号。

画面里，时谦序穿着有些透的玫瑰衬衫，坐在寒酸的凳子上拨弄着房间里唯二值钱的吉他，轻轻吟唱。

他唱歌的声音比说话时更抓人。

也更破碎。

会议在十分钟之后开始，时谦序的歌声缓解了我的头疼。

礼尚往来。

我给他刷了一个最贵的礼物。

直播间里人不多，时谦序注意到了我，很快带着几分羞涩说：「谢谢沈稚姐姐。」

因为公事冷硬一片的心，因为这句话，像是被小猫爪子挠了一下。

走进会议室前，我打开录屏，将手机交给了公司里新来的小助理，嘱咐她在我出来前，替我给时谦序送礼物。

跨国会议持续了三个小时。

我从会议室走出来后，小助理将发烫的手机还给我。

那场直播只持续了四十分钟。

时谦序谢了七十多次「沈稚姐姐」，最后他浑身发红，逃似的关了直播。

——比小猫还小猫。

很不经逗。

4时谦序直播时不露脸。

我能看到他的手和上下滚动着明晰喉结的脖颈，却看不到他总是含着一团凉雾的眼睛。

直播看的多了，我心痒痒。

索性找了个合适的项目叫他出来签合同，顺便见面。

朋友看出我的意动，将见面的地方定在温泉酒店。

我不愿他多想，推辞了两次。

最后是时谦序主动打来电话。

电话里，他声音更轻也更低磁，震的人耳朵都发麻。

「沈稚姐姐，合同我已经签完了，李总要我谢谢你，你……最近有空和我见面吗？」

钢笔在指尖转了两圈。

我带着点笑音问：「你是说，李总不让你谢，你就不谢了？」

「不是，我不是这个意思。」

他初入社会，很是惊慌，再开口时，声音弱怯：「对不起，我说错了。

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说。」

「怎么想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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