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，我竟然只听清楚了张馥的嘶吼：“永曦，你怎么不去死啊！

你去死啊！”

她哭着把案上用来供奉的莲子朝我扔来，却很快被男人们按住，满身狼狈。

4慕容峥冷眼看着一切，然后拍手道：“就这般，跳吧！”

我跳起舞来。

台下的目光落在我露在外面的小腿和胳膊上。

这一天，在场的北瀛人都为我的舞蹈而兴奋。

他们在歌舞中列数着各自的功绩。

有人兴奋谈论是自己砍下了大楚太子的头颅。

北瀛第一名将樊琪，更是紧跟着便说的自己的马后，有三百五十七颗大楚王室子弟的头颅。

有人把贵族家里刚出生的婴儿挂在长枪山，笑说大楚的人是猪狗。

有人把女人开膛破肚，说要瞧瞧，到底哪里不一样……异族在我们的土地上欢呼，而我还要为他们庆贺。

因此所以在场大楚人看向我的目光，也带了仇恨。

到我跳的第五晚，北瀛的人已经见怪不怪，大楚的人也再流不出一滴眼泪了。

而我的双脚肿胀不堪，受伤的部位结痂又开裂。

台上都是我留下的血色痕迹。

等到第九天，所有的舞蹈动作都已变形。

我终于维持不住身形，重重倒下。

台下发出惊呼声。

一旁的德盛太监啧啧道：“到底是金尊玉贵久了，这才几天就受不住了。”

我挣扎着要起身。

慕容峥却放下了酒杯，走过来将我一把抱起。

于是惊呼变成了带着调笑意味的喊叫。

我意识到了将要发生什么。

却猛然发现他没有带我走向后方，而是直接将我按在了座位上。

慕容峥要在众目睽睽下羞辱我。

我颤抖了下，又很快说服自己平静下来。

已经没什么好怕的了啊。

王城被攻破那日，血流成河，才是真正恐怖的场面不是么。

所以我已经走过了最艰难的时刻。

是的，再没什么好怕的了。

我安慰着自己，然后主动环上了慕容峥的脖颈。

整个宴席的气氛被烘托到了最高。

可我却渐渐听不清楚宴席的欢庆声了。

我恍惚看见了城破那日，鲜红的血流了满城。

父皇说要出城做最后的抵抗。

可我在见到他时，是慕容峥提着他的头颅，走过了王城最繁华的街道，一路杀进了宫门。

那把北瀛的长刀上，染着父王与兄长们的血，染着大楚将士们的血，也染着苦难中平民的血……现在，也染上了我的血。

……不知过了多久，慕容峥餍足地起身。

我艰难地拢紧了衣服。

却听他似是不经意地问：“说吧，你有何想要的？

本王会赏赐给你。”

我瞬间清醒过来，毫不犹豫说道：“我想要活下去。”

慕容峥嗤笑一声。

“只要你听话，自然不会让你死。”

“现在，本王在问你想要什么奖励？”

我思忖片刻，再开口便带了丝恨意：“张馥向来瞧不起我，我要她成为您麾下勇士的奴隶，让她一辈子比不过我！”

慕容峥放声大笑：“我第一次